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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,审配等二人走上堂来,一脸的羞愧,实在是没脸见人了。他们到韩馥虎案前一齐跪下。
“主公在上。臣张,审配前来请罪!”
韩馥一看,我命十余名战将十万兵杀往河内郡。可是,现在跪在面前只有二人,到底败得如何,需要问个明白:“张!”
张一脸的惶恐:“罪臣在此!“
韩馥缓缓说道:“我命你带兵十万,为行军大总管,代替赵子龙,攻取河内郡。此番怎会败成这样?从头至尾说给我听听,不能有半分遗漏。”
张想,败到如此,但也只有老实说了。因此,他便将自己代替赵云开始,所有的行军部属和战斗经过,一一说明,一直说到大军兵败,自己和审配死战得脱回来,将前因后果,详详细细地讲了个明白。
韩馥听完,心中暗暗后悔,把吕布的用兵想了个仔细,感到自己真的是漏算了吕布会回军,那个陈宫一定是主谋。仅凭张与审配,输给他们也不算冤枉,不过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些。
想到这里,韩馥便对审配面孔一板,提高嗓音说道:“正南啊正南!你太叫我失望了!“
审配也是长跪不起:“败军之将,羞愧难当!“
韩馥怒道:“我命你担任张的谋士,在旁指点,此番为何对吕布军的动向一无所知,导致战局糜烂至此啊!“
“是我失察之罪,没什么好说的,主公,审配愿意领罪!”
韩馥双目一瞪,开口问道:|“你们两个丧军败逃,大挫我军锐气!你们可知罪吗?”
张也知道罪责难逃,我是十万之首,全军覆没,当然无法抵赖。只好回答说:“臣知罪!”
审配也跟着说道:“臣有罪!”
韩馥怒喝道:“来!与我拉出去砍了!”
韩馥的中军亲卫一齐拥了上来。绳穿索绑,将两个人向外推搡,就要杀掉治罪。
当然,两旁文武都知道,韩馥是出于无奈才会要斩张与审配。大家正想出来讨情,还没有站出来的时候,只见一人跨出,已经高声喊道:“刀下留人!”
谁呢?文武一看,原来是沮授。沮授明白,今天,我不讨情,也有别人讨情。张,审配终究是杀不掉的。那末,这好人还是让我来做吧!他到韩馥面前,把手一拱,说:“主公!”
韩馥看了看沮授:“军师何事?”
沮授说道:“主公,大军惨败,确实这两个人罪责难逃,可是张,审配都是主公手下大将,杀去实为可惜,留着今后大用。”
其实,沮授明知韩馥不会杀这二人,他有意装得很象。韩馥对他看看,你心里也是很明白的嘛!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。
这时,两旁文武一起上前讨情,韩馥便趁势对他们说:“好吧!给你们个面子,先留着他们戴罪立功吧!”
韩馥命人把张,审配押了进来。
韩馥对二人说道:“我看沮授军师和众文武的份上饶你们不死。记大过一次,杖责三十,罚俸三年,你们可心服?”
两个人听说不杀他们,哪里还敢不满意,对沮授和众文武千恩万谢,被拉下去执行军法去了。
现在,韩馥感到陈宫用兵实在厉害。那末,是不是死了十万大军就善罢甘休了呢?
韩馥不是这样的人!他想,河内是黄河一以北唯一没有被自己占据的州郡,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攻取!但是吕布,陈宫不是张杨,部将是不好用的,还是让我亲自带兵前去,带多少呢?少了不行,一定要二十万以上。
找个什么理由呢?就说吕布,张杨擅自占据州郡,不服王化,对!就是这个主意!
韩馥思想完毕,他就命荀按他的意愿写上一道表章。准备第二天去请汉献帝颁布圣旨,师出有名,就是这个道理了。
冀州现在实力雄厚,虽然损失了十万大军,但是并没有伤筋动骨。韩馥的一声令下,战争机器又开始了轰隆隆的启动。
韩馥命赵云从青州接应管统撤回冀州,先不去和袁绍纠缠,对兖州采取防御态势,派出使者与曹操修好。等周边后顾无忧,他才好全力对付吕布与张杨的联军。
汉献帝接到奏章,看到要讨伐的是吕布和张杨,心中只是暗暗叹气,这两位对自己还都是不错的,不过韩馥的话他却不敢不听,只得颁布了诏书,明发天下。
半月之后,邺城大军云集。韩馥亲自汇集了二十五万大军,准备南下征讨吕布与张杨的联军。
临出发之前,韩馥却接到了一封淡白色的信笺上面有着淡淡的香气,打开来看,却是甄家家主张夫人有请自己去漳河附近的山庄一聚。
对于张夫人,韩馥是亏欠良多,当初自己中了迷药,身不由己,对人家也是什么都做过了。可惜张夫人的身份太过敏感,韩馥就是有心,也不能掩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,所以一直以来,两个人都没有再见过面。
如今张夫人主动要和自己相见,韩馥自然是要去和她谈谈。当下韩馥命令韩猛带好亲军,出了邺城,直奔漳河边的甄家庄园而来。
韩馥的身份仅是不同往日,一旦出行,微服出行已经不可能。倒是叫亲卫营大大的紧张了一把。事先就将要去的地方暗中埋伏下了大量的警卫人员,以确保韩馥的安全,两个人的幽会地点能够绝对的安静还不受打扰。
韩馥走进山庄,见这里面景色优美,人烟稀少。将即将出征的心事放下,沿着一汪湖水慢慢向远处的一座凉亭走去,那里正是两个人约好的见面地点。
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曼妙女子在那里弹着瑶琴,琴声中似乎是一个女子在思念自己的情郎,曲调哀怨,却又挂肚牵肠。叫人听了心中大生恻隐之心。
韩馥对韩猛等人摆摆手,示意他们都不要跟过来,自己走了过去,进入亭中,看到张夫人眉目如画,还是当年的绝世容颜。一边弹琴,一边痴痴的看着自己,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想要对韩馥倾诉。
韩馥有些尴尬。咳嗽了一声:“春华!这么多年你还好吧!我一直太忙,没有机会来看你!你知道我的身份吗,很多时候,我真的是身不由已,你不要怪我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