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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经单骑来到幽州军阵前,仰天长笑道:“白马义从,有我无敌,杀!!“
说完催动战马,手中长枪挥舞,义无反顾的冲进敌阵。
在双方火把照耀下,白马义从纷纷取下长弓,他们本来就是一支弓骑著称的军队,一支接一支的劲箭从白马义从阵中射出,无数箭羽往敌阵激射而去。
“啊!啊!啊!“
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,无坚不摧的利箭视盔甲如无物,透体而入,幽州军的阻击部队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,血染疆场!
白马义从射出的箭羽仍像永无休止似的,幽州军更像被疾风骤雨击中的树叶般凌乱,眼睁睁瞧着一支支长箭带走同袍的性命,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单经在数百骑的跟随下,长枪挥舞,杀进幽州军阵中,长枪闪电般向幽州军挥落,刺倒敌人无数!
没用多长时间,单经已经杀透敌阵,纵马冲上幽州军阵后的中军位置,将幽州军战旗一枪挑落!
单经跃马在土丘之上,大喝道:“幽州军土鸡瓦狗,白马义从无敌天下!“
正在鏖战的白马义从,见单经已经率先突破敌阵,登时军心振奋,齐声呼应。手中长弓更是箭无虚发,射的幽州军是哭爹喊娘,恨不得找个地缝躲避进去。
幽州军上下人人心神被扰,在未明虚实下,深感白马义从的攻击犀利无比,阵势一阵混乱,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全军。
卢植岂肯错过良机,大喝道:“众将不要犹豫,敌军已经混乱!随我突围,杀开血路!“
喊杀声一起响了起来,两万多残军,随他冲阵而去,以凿穿的战术,朝幽州军阻击部队杀来。
有了白马义从在前面开路,残破军的突破显得游刃有余。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,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线。死伤也微乎其微。看着狼狈逃窜的幽州军,卢植的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因为他知道,这还远不到高兴的时候。敌人的兵力多到无法想象,胡人的骑兵更是如同野草。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突出重围的。
“各位将军收拢好队伍,向辽河方向转移,只要靠近片山区,我们才能真正脱险。”
卢植的话音未落,远处山坡上马蹄声已经轰隆隆响了起来,两队乌桓骑兵已经露出身形。每支人马数量都在万人上下。
残军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。这联军的本钱实在是太雄厚了,伤亡五千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这乌桓骑兵的首领高高举起了手,指向这里的残军。乌桓人呼喝着,呐喊着向残军包抄过来。
“范方!带你的人拖在后面,能拖多久就拖多久,一切拜托了。”卢植对范方命令道。这倒不是强迫范方,实在是如果不走,等乌桓的大队骑兵围上来,那就谁都有走不成了。
范方点点头,对身后的两千本部人马喊到道:“不怕死的,跟我上。”这些跟随了他好久的军士,明知道断后的结果是九死一生,自然是毅然决然的跟着范方向后面杀去。
卢植指挥着军队快速向辽河方向转进,后面是喊杀声震天的战斗,不少人回头去看殿后的范方军,可惜更多的是一个个年轻的生命惨死在乌桓人马刀下的情景。
大队人马才走出去有五十多里,后面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,众人心中一沉,知道范方的部队八成已经是全军覆没了,不然乌桓追兵也不可能又追了上来。
王门惨笑一声:“杀不尽的乌桓狗!真是阴魂不散啊!军师!你们先走,我王门要去报答公孙大人的恩情了!”
他也不等卢植说话,对身后的部曲大喝一声:“诸君!不怕死的跟我上!”王门生性豪爽,最是爱惜士卒,现在打算慷慨赴死,手下没有一个退缩的,都是齐声呐喊,一起向后方迎去。
候燕看到这些姐夫的旧部一个个舍生忘死,为的就是保护姐姐和侄儿不被伤害,也是热泪盈眶。她心中焦急的在念叨:“韩文节!你怎么还不来啊!我们已经是困难万分了。如果再没有援军,只怕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。”
韩馥的眼皮一阵没由来的跳动,他心中诧异,这是谁在背后念叨自己不成?
前方是冀州军的涞水县县城。韩馥的大军正在攻城。城头的抵抗虽然依旧激烈,但是现在韩馥军的攻城器械十分完备,兵力又占据了绝对优势。破城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。
这时一队斥候从远处飞快的向韩馥的中军赶来还。当先一人赶到近前,见到韩馥跪倒行礼。
“主公!右北平急报,公孙越,公孙范兄弟勾结刘和与乌桓族军队。已经攻破右北平城。卢植与一干忠于公孙续的文武水率领残军突围,幽州军哥和乌桓骑兵正在沿途追击。”
韩馥脸色变得格外难看,没想到右北平这就被攻破了,这无形中加大了自己扫清幽州的难度。
不过就算公孙瓒的余部已经是残兵败将,自己也要先行解救他们,因为这样才能够占据道德的制高点,继续讨伐刘和。没有幽州百姓和氏族的支持,自己是不可能拿下幽州的,所以公孙瓒的孤儿寡母,自己是必须要救下来的。
韩馥挥挥手,示意那斥候退下继续打探消息。她招手将中众人都喊了过来:“诸位!情况走有了新的变化。右北平已经失守,公孙瓒的军队已经是穷途末路了。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解决战斗。现在全军突击,先登上城楼的将领,官升两级,记大功一件!”
众将都是眼前一亮,现在冀州军中部队众多,但是将军却很是缺乏,如果能更进一步,那岂不是能比别人又多上不少的部曲。
镇守涞水的幽州军惊恐的发现,本来还按部就班温吞吞攻城的冀州大军似乎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一般,在几十员武将的带领下,向着县城四边潮水般的涌了上来。
城上的守将都快哭了,他大声喊到道:“冀州军的弟兄们,你们别打了!我们投降还不行吗?我们只有两千,你们这十几万人的攻势,我这小身板是承受不来啊!我们投降还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