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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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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大的一片地方,一时因为三人闹得有些拥挤,珠珠不住嘴的指责,侯磊气得跳脚,他一时心软,脑子进水被拽来这个地方,结果让人指着鼻子骂不说,还连累了师妹,但无奈挣不开身,气闷骂道:“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,秦青是我师妹,我们清清白白的师门关系,被你说得这么不堪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你们放手,我要教训教训她。”

    珠珠哈地一笑,啐道:“呸,师兄师妹叫得这么好听,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,暗地里还不知有多淫秽呢!不要脸,狗男女!”

    “我操你大爷!”侯磊气得眼眶发红,头顶几欲冒烟,被骂到这份儿上,简直是被刨祖坟的耻辱。

    一群人只顾着拉住这两人,却没见着秦青慢条斯理地拿餐巾擦了擦脸和头发,走到珠珠面前,抡圆了胳膊扇了她一巴掌:“你只见表象,不了解实情,妄自评判,别说那些事我没做过,即使做过了,旁人也没资格管教!”说罢,转头向小乐道歉,“对不住,搞坏了聚会气氛。”

    珠珠一时被打懵了,片刻才缓过神来,顿时怒不可遏,拼命要挣脱牵制,想扑向秦青,撕烂她那张脸,“不要脸的绿茶婊!你敢打我!”

    不知是气的还伤心的,秦青打完那一巴掌,感觉浑身颤抖发麻,手心也冒了冷汗,她努力保持着平静,目光扫了扫众人,说:“我这个人处事很差劲,脾气不好,性子也娇,但我没做过违反道德的事,也没对不起过你们,你们看不惯我,大可以指出来,犯不着这么忍着。”

    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搞呆了,没人说话,小乐忙挥舞双臂驱人: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大伙儿散了吧,该干嘛干嘛去,今儿我是做东的,可劲儿玩,别客气。”说完上前握住秦青的手,把她半搂半拉地弄到角落里,有个平日相好的人也跟了上去,另有几人推着珠珠去了外头:“你傻啊,有什么憋不住的火也别跟这儿撒呀。”

    珠珠不甘心被打,眼里含泪,哽咽道:“你们干嘛拉着我,让她平白打我一巴掌,我快气死了,恨得牙根疼!”

    人们迭声安慰她,说是没想到秦青竟然打人,劝了好一会儿,才把人哄好,然后派人跟小乐打了个招呼,便都先走了。

    秦青的身子依旧有些发抖,嘴唇也哆嗦着,面上血色尽失,一片苍白。她孤高惯了,从不关注旁人的指点和看法,如不是触到自己的底线,她还照旧平淡度日,并非是她看透人情世故,而是她面皮儿薄,抹不下脸来同人争论,这会儿离了众人的视线,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
    小乐揽着她的肩头,安慰道:“秦青啊,你别生气,珠珠那人嘴毒,说话不好听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我们都挺喜欢你的。”另一人附和道,见秦青不吭声,又说,“是真的,我很欣赏你的性格,你这人吧,做事有原则,而且很仗义,学问好,书法好,又会做饭,还会做衣裳,我是羡慕嫉妒恨啊。”

    秦青抹了把眼泪,说:“小乐、徐欢,你们不用安慰我,我的确挺不好的,有很多事拎不清,所以给别人造成了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也说不定,可能是我人品真的有问题。”说着站起来,“小乐,我先走了,真是对不住,好好的一场聚会,搞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小乐拉着她的手,不舍:“你别走吧秦青,一会儿这边散了,咱们回我家聊聊天吧,我以后再想见你们,就得漂洋过海了,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有空呢。”

    秦青神情萎靡,腿脚还软着,掌心倒是不出汗了,听她说得伤感,点头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小乐带她去楼上洗澡,又嘱咐徐欢帮她去旁边的精品店买两件替换衣裳。

    另一边厢,侯磊被一女孩扯着袖子哭:“我不是故意跟珠珠说的,谁知道她脾气那么爆,话都没听明白就拿酒去泼人家了,对不起,石头哥,你别生气,我去跟那个姐姐道歉成不成?”

    侯磊掰她的手,说:“我没生气,你快回家去吧,已经很晚了,天黑夜路不好走。”

    女孩不撒手:“你骗我,你这个样子就是在生气,这事儿也不赖我啊,谁叫你气我来着,我拉你来陪我的,你却跑去跟人家搂搂抱抱,我又不知道她是你师妹。”

    侯磊忍着气,终于掰开她的手:“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是怎么回事?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我有很多事情要做,没空陪你胡闹,你老这么缠着我做什么,赶紧回家去!”

    小姑娘还是掉眼泪,却不敢揪扯他的衣裳了,只说:“是你跟我哥说,让我有事尽可以找你的,我现在有事啊,我让你陪我见见朋友嘛,她们老早就想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侯磊面无表情,声音却极为严肃:“我那不过是客气话,说说罢了,而且我也没想到他这位妹子这么拎不清事儿,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一泼,可能会毁了我多年来的梦想吗!小姑娘,往日看在你哥的份儿上,你多胡闹都无所谓,这回真是太过分了,行了,再说一遍,回家去,以后别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侯磊,不大确定这位好好先生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,就为了那个被珠珠称为绿茶婊的女人吗,看来珠珠说得没错,她的狐媚手段的确高明,她几下擦干眼泪,哼了一声:“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么,也不过尔尔。”说罢扭身走了,娇俏的小腰身透着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侯磊无奈低叹,心里惦记着秦青,见那姑娘招了辆出租车坐进去,他又返回来。

    秦青洗了个澡,换了身新装,心情也平复过来,坐在角落里跟小乐和徐欢聊天,侯磊找了一圈才找到这边,几步跨过来:“两位女士,可否借师妹同我说几句话?”

    小乐不厚道地笑了笑,说:“好啊,师兄~”

    侯磊听她语气带了调侃,顿时瞪眼:“你们别信那个疯女人的话,秦青是我同门师妹,我钦佩她的才华,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,要不是看那个珠珠是个女的,我早抽她了!损我清誉!”

    小乐见他怒气冲冲,忙安抚他:“师兄息怒,息怒,师兄请坐,珠珠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大好,她平时挺平和一人,这中间大抵是有啥误会吧,师兄您别生气,徐欢,快给师兄看茶。”

    徐欢应声,跑去沏茶,侯磊挨着秦青坐下,歉然道:“师妹,都怪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你的事,就算没有你这茬,也会有其他的由头,这杯酒总是要被泼的。”秦青淡笑,“正好天气热,降降温,也让我反省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小乐笑着插话:“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啦,师兄,你多大年纪?”

    侯磊老实地答道:“三十。”

    小乐一拍手:“哎呀,正当壮年,介绍个女朋友给你吧,包您满意!”

    侯磊吓了一跳:“女人都这么喜欢做媒婆吗?你这样子太吓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,我又不是介绍个恐龙给你,你怕个什么?我们家阿欢啊,人是温柔贤惠,心地善良,我瞅着师兄这玉树临风的气度,觉着你们俩真是良配,不信你问秦青。”小乐说得一本正经。

    侯磊急急摆手:“多谢了多谢了,我事业未成,不想被旁的事情分心,这个师妹是知道的,我有个项目正在做,这个不完,我不成家。”

    小乐细细看了他几眼,叹道:“你没福气。”

    侯磊连连点头赞同她的说法,待徐欢端茶来时,感觉在座的三人气氛有些诡异,但她没那么大好奇心,就没问,几人随便聊了些话,那边便开始散了,三个女人去小乐家夜谈,事先,秦青给家里打了个不归宿的报告,又让小乐和徐欢作证。

    徐欢应付完秦母的询问,咋舌道:“秦青,你妈妈现在还管这么严啊!”

    秦青应道:“没,大学毕业之后好多了,就是最近这才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徐欢刷刷脱了衣裳,只留贴身内衣,拎着姣好的身段一步三摇地在两人面前转悠:“哎,不是我嘴碎哈,你妈妈管得太多了,从吃穿住行,到跟人交往,样样报备,换我我早疯了。”

    小乐却说:“我倒是羡慕秦青有人管呢,我爸一出差,就把我随便往亲戚那里一扔,我觉得我没长歪了,真是祖上积德了。”

    “得,各有各的苦。”徐欢往沙发上一倒,“等我有了孩子,就放养,除了替他把把方向,别走了歪路,其他一概不管。”

    “真到了那个时候,你做得到才怪。”小乐给两人倒了点酒,“我姥姥说,做母亲的最难了,嘴里说的狠,心里却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儿女的垫脚石。”

    秦青怔怔地听着,不搭话,只是默默地喝酒,后来喝大了,没管住嘴,把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儿跟两人说了,说完之后,三人相对无语。徐欢为了烘托气氛,早把灯关了,这会儿一静下来,只余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还有六只幽幽闪光的眼睛。

    徐欢咳嗽了一声,打破沉默:“说,说实话,我也,也有这种**。还做过好多次春梦,嘻嘻嘻,梦见跟咱们大学时候的校篮球队队长,哎呦,那感觉,真,真是说不清。我又不敢跟旁人说,怕人家说我淫荡。”

    小乐突然哈哈大笑,吓得两人都是一惊,只听她笑道:“这事儿叫事儿吗?妹妹们,你们还活在古代吗,这有什么可忌讳的,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啊,我早在高三的时候就跟人那个过了,你们俩out了。”

    徐欢听小乐这么说,很是震惊,“啊”了一声,僵着声音问道:“你不是原装的了,难道不怕嫁不出去吗?听说男人都是有处女情节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不讲究这个了,妹妹,别那么传统啦。”小乐揉着她的脑袋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,我要保持,秦青,你也别想太多了,要不就跟他得了,你们都做过了,万一你嫁了别的男人,被老公发现你不是处了,他心里存了疙瘩,会对你不好的。”徐欢拉了一把秦青,小声说。

    小乐横插过来,说:“别听她的,秦青,别因为这么点儿事搭进自己的人生,这真不算啥,充其量就是剪个指甲盖的事儿罢了。”

    秦青捂住脸,叫道:“你们俩别说了,我现在可害怕了,成天期望时间能倒流,我妈现在已经发现我吃的药了,要是她知道了真相,我真怕她会气死,或者气死前拿刀砍了我,我高中那会儿抄了几首情诗,被她看见了,就罚我跪了半下午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我那阵子真是鬼迷心窍了,就像着了魔一样,什么后果都没想过。后来悔得要死,跟他坦明了过错,然后想正正经经地谈个男朋友,可努力了很久都不成,我对那个人喜欢不起来,现在的日子被我搞的一团糟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怕的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我跟你说啊秦青,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,别压抑自己。但找老公结婚是一辈子的事,必须要一个各方面都匹配的男人,还有,他赚多少不重要,重要的是给你花多少。”小乐又给她续上酒。

    徐欢嘟囔:“小乐你不要给秦青灌输你那套理论了,我们都不赞同你,你以后也不许这么乱来了,思想开放是一回事,身体不能胡整。这事儿摊我身上,我也怕,别说秦青了,她那脑袋,有时候比我还拎不清,顾及的又多,光她妈妈那边,就够喝两壶的,不过秦青我挺佩服你,你竟然真敢啊。”

    秦青喝了一大口酒,自言自语似的问:“我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小乐丢下酒杯,用力扳过她的头,令她同自己对视,语调不清的说:“抛开其他不论,秦青,你晓不晓得你那邻居哥哥的为人?他是不是跟你玩玩的?要是他纯跟你耍的,就一脚踢开,他再缠你,你就拿刀子捅他,不过要是他人好,也真心喜欢你,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,我姥姥说,找个知根知底的男人结婚,要比半途认识的陌生人靠谱,虽然我不大赞同这个说法,但老人家的话,有时候也挺对的,哎,也有不对的时候,我姥姥就是话多。”

    几人越说越乱,最后握着酒杯七扭八歪地躺着睡过去了,秦青做了个模糊的梦,梦中的徐欢和小乐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她嫌烦,捂着耳朵翻了个身,又看见珠珠拿酒瓶子抡她,一边砸一边喊:“给我看看你的心!”